[雜談]
這玩意放在友人Y手機裡面好久了...被逼著寫完拿出來...
陰陽師/雙龍組
一目連x荒
《海風》
事前掃雷
>>配對不喜慎入
>>有和原作傳記稍顯不符之處敬請見諒
>>無肉,清水,敬請安心食用
>>保證不添加防腐劑,非戰鬥人員敬請自行斟酌食用
いいでしょ? じゃあ、行くよ!
-----------------正文分割線------------------
濕氣稍濃的風捲著苦澀的鹹,蜻蜓點水般劃過倒映著天空湛藍的海水面。
海水本不該有任何顏色。
海水也本不該如此輕而易舉的為風所盪漾。
風捲起的浪,掀著碎裂的白與迷濛的水氣,拍擊著岸邊的礁石。
風揚起荒那頭墨色的黑髮,像極了他溫柔的指尖撫過他頰邊,冰涼而苦澀,卻有著淡然不易察覺的甜。
只要他想,他可以隨著風去任何地方。
可海只能永遠待在這裡。
荒揚起頭,漠然的眼神投進濕氣瀰漫的空中。
風可以任性的來了又走。
可他只能一直待在這裡。
*
「喔呀,你在做什麼呢?」
輕柔的宛如春季的暖風,一目連的聲音淡淡的隨著風溢散進空中,拂過他的耳角。
「在發呆嗎?有心事?」
荒靜靜的收起遠眺的視線,回過頭,靜謐而不起波瀾的眼神投向雙手在身後交握的一目連。
「沒什麼,只是在看海。」
一目連笑了起來。被淡色髮絲覆過一半的面孔漾起了連一絲陰霾都沒有的笑容。他踏著輕巧的步伐,舞蹈似的走到荒身側。
「有什麼好看的呢?」一目連瞇著眼,將上身前傾,似乎十分愉悅的望向荒宛如瓷器般精緻卻冰冷的面孔。他的視線扎得荒有點不適,於是他彆扭而僵硬的撇過臉,不去看那張令他恍惚不已的秀氣臉龐。
「不知道。」他自暴自棄似的回話。
聽著他那低沉的嗓音出現了動搖,一目連似乎感到非常愉快。
「說說看吧?告訴我,海有哪裡好看。」一目連也不顧腳下的礁石有些濕潤,逕自坐下,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荒默默的望著一目連那明亮,卻不知為何摻雜著淡淡憂傷的微笑。然後,微嘆了口氣,也慢慢坐於他身旁。
「的確沒什麼好看的。」荒靜靜閉上眼,感覺到身旁傳來淡淡的,森林深處的草木香氣。「可畢竟是我,沒辦法,我就是會這樣。」
「因為荒是海的神明呢。」一目連輕聲道。荒睜眼,望著一目連那近在咫尺的,彷彿不會為任何煩惱所縈繞的笑顏。
於是,像是被感染的,荒也在臉上凝出一抹不熟練的微笑。
「早就不是了。」
早在海水為了追隨風而放棄了流動,
神便已墮落為妖。
「是嗎?」一目連只是恬靜的笑著,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於是時間寂靜了下來。只餘風揚起海面漣漪,捲起雪白浪花拍打岩礁的,不成節拍的聲響。
「吶,荒。」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只是短短幾秒鐘,也有可能早已物換星移了幾百幾千年後,一目連再度出聲。
「嗯。」荒從喉頭深處發出乾涸的聲音,證明他有在聽。
「荒有沒有想過... ...有沒有想過繼續守護荒的子民們?」
「... ...。」沉默。他似乎也只能沉默,畢竟這一切根本由不得他。他因人願而生,更因人願而亡,緣起緣滅,情深清淺,為人為神抑或為妖,從來輪不到他做抉擇。
他似乎曾稱羨著身旁的風神。他被景仰,被信仰,溫柔而無差別的愛著他的子民。他沒有私慾,所以不會動情。一旦不會動情,便不會愚蠢可笑的一如自己,湮滅於遠比海水更為冰冷的人類無情。
「... ...不知道。」所以,他還是只能這樣回覆一目連。
「神本生於人類的信仰。無人信仰的我,早已失去了為神與守護人類的資格了。」
「是不再有人信仰荒,抑或是荒早已不再相信人類的信仰了呢?」
一目連唐突的一句話,竟使一向平靜無波的荒以平常絕不會有的速度轉頭,盯向一目連恬淡的笑容。
明明那張臉上仍是繃得死緊的嚴肅,一目連偏偏就是能看出荒眼中細微到幾乎不見的驚詫。
「呵呵。」一目連愉悅的笑了。風也揚起了他的髮,盪漾的水氣朦朧了他的笑顏。
「我可是有發現喔,自從荒來到這裡之後,這附近再也沒有發生過水難了,是嗎?」
荒的表情有些困窘。或許並非因為自己默默的守護被察覺,而是因為... ...
因為一目連守護的森林與村莊,就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
於是荒扭過頭,堅決不讓自己的失態被身側的風神瞧見。
似乎是他的反應徹底逗樂了他,一目連愉快的笑了出聲。
「吶,吶。」他笑著,輕輕拍著荒的肩。「轉過來一下。」
荒依言回頭。一目連卻在下一秒探過身,吻上了他的唇角。
時間瞬間定格。荒感覺自己的五感霎時只為一目連身上淡淡的草木香與覆在唇邊的,微潤而冰涼的觸感所佔據。
一目連沒有逗留,只是淡淡的吻上後便退開。然後,白皙的面容上,漾起了美麗的笑容。
「我聽村裡的孩子們說,這是獻給喜歡的人最高尚的心意。」
他輕聲道。話語彷彿他模糊於水氣後的面孔,迷幻的宛如一不注意就會消散。
「吶。」他稍稍歪頭,面露最讓荒為之心動的,無辜的笑容。
「我想,總有一天,我也會因為不再被信仰而消散吧,就像當年的荒一樣。」他阻擋住想說些什麼的荒,只是淡然的說著,像是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所以啊,我想,」一目連輕聲說著,沒有被髮絲遮擋住的眼終究透出了無助與苦澀。可他仍是笑著,笑的不像是一個也將為人類所捨棄的神明。
「等到什麼時候... ...我... ...不再為任何人類所信仰時... ...」
一目連似乎也總算無法冷靜了。於是荒展開雙臂,靜靜的將他顫抖的身子擁入懷裡。
他是懂的。他完全能夠理解這種不為人類所信仰的無能為力。就像當年,他也曾哭著支撐著自己傷痕累累的小小身體,沒入冰冷海水中一樣,百般不情願,卻無法改變什麼。
因為人類本就是如此。無論是神是妖,抑或是同為人類的彼此,人類總是能夠在他人身上榨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守護、力量、或是愛—再隨即無情的將其捨棄。
所以他早就放棄了。他之所以回來,之所以默默的陪伴一目連守護著這裡,僅僅只是為了陪他。
陪他繼續這場不知何時會結束的,無盡的守護,或可稱作是守候。
「如果真有那個時候... ...」荒靜靜開口,低沉而穩重的嗓音彷彿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我會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一目連仍然將臉埋在荒的胸膛裡。但,荒還是能夠清楚的聽見,胸口處傳來的,疼痛卻逞強的笑聲。
*
「怎麼了?在發呆?」
平靜而恬淡的聲線響起。荒猛然回頭,望向身後那嘴角噙著微笑,卻略有些不易察覺的驚訝與疑惑的年輕男子。
荒微微愣住,又再度怔怔的站直身子。
「沒什麼。」他垂下頭,以恭敬卻疏遠的口吻念著。「請問有什麼吩咐嗎?晴明大人?」
又搞錯了。在這個過於熱鬧溫暖到令人不快的地方,他總是會莫名其妙的以為他還在他身邊。
可他早已不在了。
早在他失去他的音訊,飛奔到那曾是他的神社立足之處,卻只瞧見一色斷垣殘壁,破敗的不像是剛失去最後一點信仰的神明住處。
於是他才發現他早已不被信仰了。
於是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守候的,是他用盡自己所有殘存的力量,構築而成來陪伴自己的形體。
到頭來,還是自己為他所守護。
那日,他似乎失控的召出水龍淹沒毀壞了視線所及的一切。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那裡早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論是他們守護過的人類。
抑或是那個他即便以妖身相迎也要去愛的風神。
「恍神著呢?」晴明奇怪的歪了歪頭,望著面前不發一語,視線也有些渙散的荒。「真的沒事嗎?」
聞言,荒趕緊回神,隨即恭敬的低下頭。
「我沒事。」
「是嗎?」晴明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將手裡的符咒放上荒的掌心。「那麼,就拜託你了。」
荒怔怔的望著手中的符咒,這才依稀記起方才晴明是要他去迎接新進的式神。
依言來到神龕前,荒瞧見一名嬌小的少女打著傘,坐在廊廡上,純淨的彷彿未曾受過污染的明亮雙眸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瞧。她那潔淨直率,卻沒有多少生氣的眼神,讓荒有些不自在。
「神樂大人。」不過,他仍然恭敬的朝著少女微微欠身行禮。
「荒。」神樂稚嫩的嗓音一如垂掛於外院櫻花樹上的風鈴,搖曳後餘音即散落於無際的空中。「是晴明讓你來迎接新式神嗎?」
「是的。」荒淡淡回話,將手中的符咒放上神龕。
符一觸上神龕,其上的文字便隨之亮起璀璨的光輝。荒被刺眼得幾乎睜不開眼,可他還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探向光芒深處。
彷彿這樣便能夠觸及再也無法見到的什麼。
一只柔軟而冰涼的手覆上了他的,熟悉的讓荒情不自禁的握得更緊了些。
「唔... ...」來人發出輕笑。「許久不見,你變得更暴力了呢。」
光芒逐漸散去,隨之變得清晰的輪廓,是多麼令人懷念。
為淡色的髮絲所覆過一半的秀氣面孔,微微的愁容上勉力露出的溫柔微笑,和乖巧的,與自己交握的手——
不會有錯的。
這一次絕對不會出錯的。
「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回來了。」
那是他的一目連。
--fin
---------------啊啊啊的分割線(?)-----------
後話
我愛荒。(嗯?
我也愛連連。(嗯嗯?
每天去和友人Y一起養的陰陽師日常表白雙龍是我的日常公事(變態
之前新辦的帳號中了荒我還是快樂的飛了起來
荒這種東西還真是不管抽幾次都不會膩欸(?
連連也是。
我愛他們喔喔喔喔喔喔
狗崽也愛呵呵呵呵呵呵呵(
被荒斷非酋我一點意見也無嘿嘿(((
是說
陰陽師玩那麼久了,同人文老實說積了不少
呃,就是不太敢放出來,因為裡面太多痴漢元素了(我
最近或許會稍作修改後放上來吧...如果改不了就算了呃(
總之,希望大家喜歡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