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東西是不是應該在當天放... ...算了
*ooc可能,我想看他們抱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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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仗助不喜歡情人節。


說實話吧,他並不是厭惡這個日子。畢竟他也沒什麼立場去對那些在大街上挽著手的情侶們說三道四品頭論足。但或許是由於出身的特殊性,東方仗助對「愛情」從來都抱持著與時下年輕人不太相同的態度。就像他的母親對遠在異國的喬瑟夫.喬斯達的感情一樣——「愛」本來就該是一種崇高的,令人尊敬的高尚情感,本就該是一種需要付出與負責的生命經歷。可太多太多的人卻將愛當作一種表明身份的標誌,一種口號,一種隨手可得過手則忘的消耗性物品。這太膚淺。就像一個女孩或男孩在情人節那天收到的巧克力或鮮花一樣廉價。


「... ...未成年不能喝酒。」綠眼睛的漫畫家淡淡的拌著面前的咖啡,支在桌面的手撐著下巴。


「我才沒有喝酒——而且這間咖啡店沒有提供酒精飲料的吧。」東方仗助窘迫的反駁。可高中生知道自己剛剛著實是太失態了。他,東方仗助,竟然在岸邊露伴——那個和他最最最合不來的男人面前,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對情人節的看法。不,別說露伴了,他平時根本就不會在他人面前說這些話。這要隨便來個人都會覺得他喝醉了。仗助不禁遷怒到了康一身上——要不是他在上個月收到由花子的巧克力後就要三不五時的問自己和億泰該怎麼回禮,自己也不會老是想著有關情人節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岸邊露伴今天也過分安生了——自己失態成這副德性他怎麼半點嘲諷都沒有?


「沒喝酒啊——那就好。」漫畫家心不在焉的點點頭,G筆造型的耳墜晃呀晃。「沒事,你接著說。」


看吧。東方仗助在心裡震驚不已。這個心眼壞的可以的漫畫家怎麼可能會錯過任何一個嘲笑自己的機會呢?除非他——


「幹嘛,你那什麼表情。」仿佛是注意到了仗助臉上的驚訝,露伴皺了皺眉頭。「我還沒有低俗到會拿別人的感情世界開玩笑——你接著說吧,我看你挺需要說些什麼的。」


開什麼——開什麼玩笑。東方仗助在心裡不住的翻白眼。竟然在這種地方擺出一副貼心好長輩的態度——明明也才大自己沒幾歲,也沒交過女——欸。


「不會吧... ...露伴你交過女朋友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漫畫家好看的眉頭之間的刻痕變得更深了。他顯然對高中生突如其來的轉換話題很有意見。東方仗助滿意的發現自己認識的那個露伴回來了。


「沒有啊。」於是,仗助也很自然的換回了他那張嬉皮笑臉,面對露伴時最常用到的欠揍表情。「只是想知道嘛。」


露伴終於放下了他用來攪咖啡的攪拌棒,改捏起馬克杯的握把。


「沒有。」他賭氣似的回答。


「欸——」太稀奇了,岸邊露伴竟然會回答自己無聊的八卦問題。仗助決定不要放棄這個機會。


「那露伴有喜歡的人嗎?」


露伴的表情像仗助看見烏龜時一樣精彩。而他也理所當然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可這樣的沉默通常代表著默認——仗助當然沒敢再問下去,只是一種微弱到幾乎沒有的,近乎於茫然若失的空洞感還是在高中生的心底漫起小小的波瀾,而他甚至不明白這種感覺為何而來。


場面瞬間陷入令人坐立難安的尷尬。漫畫家小口小口的啜著他的咖啡,視線投向露天咖啡廳外,在暮色中逐漸稀薄的人來人往。仗助也捧起自己點的那杯茶,盡他所能的讓自己看起來能忙碌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來了一恰到好處的巨響打破了黃昏的沉默——不,或許「恰到好處」用的不是很準確,因為那對當事人來說該是糟糕至極的體驗。


馬路對面的酒吧傳來哐噹一聲巨響,聽上去像個人被什麼絆倒似的。岸邊露伴擰著眉頭,東方仗助甚至直接站了起來。一個擁有戰鬥能力的替身使者總是對平息紛亂更有自信些。


但他們很快的發現這並非替身使者所為。一個女孩淚流滿面的衝出酒吧,糊得亂七八糟的妝容下不住的是啜泣和不成句子的咒罵。漂亮的衣裳髒了破了好幾個地方,絲襪在右邊膝蓋的地方破了個洞,看來正是她製造出了那一聲響。


女孩的身後緊跟而出的是個年輕人。現在明明只是接近晚飯時間的黃昏——還遠遠不到一個人醉到一塌糊塗的時候,可那個稍微收拾一下便也是一表人才的青年卻衣衫不整,滿面通紅,一身酒氣伴著不成拍子的搖晃步伐。更糟糕的是青年滴著鮮血的手裡用力握著的是一片前端尖銳的玻璃。


東方仗助馬上朝著兩人的方向跑了過去。眼角餘光他看見露伴也跟了上來。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要那個百分之九十九是來取材的漫畫家滾回去,可是——「我可沒低俗到會拿別人的感情世界開玩笑」——仗助頓了頓,還是沒攔住他。


他們跟著女孩和青年彎入一條小巷,即將沒入地平線下的夕陽被提前拋在視線之外。路燈尚未點亮的巷子裡一片黑暗,女孩的啜泣聲很快的湮沒在了漆黑中。至少她是成功的離開了,東方仗助安慰的想。


可醉醺醺的青年可不會這麼想。歪七扭八的步伐讓他很快的就跟不上女孩的腳步,他本來就距離身後的仗助和露伴更近一些。此時丟失了女孩的去路,他猛的就是一聲混雜著瘋狂與悲慟的怒吼。


誰也沒想到青年會突然發難。誰會知道他轉過身就是一個雙手握著玻璃碎片,兇猛異常的突刺呢?尖銳如刀刃的碎片突如其來就往露伴腹部捅去,兩人都嚇了一跳。


好在誰的反應都能算快。


「瘋狂鑽石——」
「天堂之門——」


白色的小小人影靈活的翻開青年的書,而露伴本人似乎對他的故事一點興趣也無,只是以他那極不科學的筆速寫了串文字。先下手為強一向是露伴的戰鬥學問。


而仗助則是讓瘋狂鑽石盪開了青年手中的玻璃碎片,然後抓著露伴的衣服就一把將對方往自己懷裡塞,隨後收緊雙臂把人抱的死緊,好像一鬆手對方就會消失似的。


「喂仗助——」


露伴混合著訝異和不爽的聲音被玻璃落地的清脆聲響撕裂。遭受到看不見的攻擊明顯的讓青年慌了,他拔腿就跑,把逐漸沒入在夜色裡的小巷留給兩人。


高中生此時才終於回過神。如果可以,他大概很樂意給自己一拳,能把自己揍暈那是最好。


岸邊露伴的臉仍然被他強迫性的埋在自己的胸前。漫畫家肯定能被歸類為身材高挑的那種,但喬斯達家得天獨厚的基因讓他仍然要矮上仗助一個頭。此時被仗助抱在懷裡,他沒有掙扎,甚至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動作。但東方仗助相信他肯定會要一個理由。


要死。他該怎麼辦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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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もいもり(本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