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個人妄想的生存花(阿強沒結婚)世界線
︳仗露(主)x承花(副)
︳ooc可能,無肉清水,超廢超爛,只是在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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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漂鳥,來到我窗前歌唱後便飛去了。無歌可唱的秋日黃葉,僅僅飄落了一聲嘆息。」——泰戈爾《漂鳥集》








花京院在杜王町的海岸邊有一間房子。


他的確還遠遠不到需要飴養天年的年紀,但他的身體狀況是不如以往了——說到底能夠在腹部被捅穿的情況下苟延殘喘下來那都該說是奇蹟。空条承太郎為他買下了這間臨海的小別墅,而目前定居在美國的他也會隔三差五的來這裡住個一段時間。海洋博士說等財團那裡慢慢的沒他的事之後他就會過來和他一起生活,花京院笑著說他可以等。為了遇見承太郎他都等了十七年。


浪花敲擊陸地的節拍似乎也把時間的腳步給沖散了。花京院經常自嘲自己過的根本是和老年人沒有差別的生活,就連生活用品都有spw財團到府補充。若非是這座充滿活力的小鎮,他怕是真的要過那種整天泡茶看海的日子。


多虧了承太郎,幾乎足不出戶的花京院仍然得以認識小鎮裡的許多人。他們大多是活力充沛的高中生和鎮上的年輕人,更重要的,都是替身使者。花京院從來不會拒絕任何人的拜訪,他的住所也因此鮮少有長時間的安寧。


2000年的春天,花京院的家中多了一名住客。


紅髮的青年輕輕的將黑咖啡放上餐桌,年輕的漫畫家小小聲的道謝。


岸辺露伴說他是來躲人的,花京院只是笑了笑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這間靠海的小屋雖說是小,但一個人住還是太大了些。他清理出一間客房,讓漫畫家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是要躲仗助嗎?」花京院問。他對承太郎的小舅舅和露伴之間的事還是略有耳聞。


綠眼睛的漫畫家皺著眉頭不說話。花京院也沒有再問,這樣的沉默通常代表著默認。


露伴在一兩天後似乎就把仗助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他拉著花京院說想聽聽他的故事。


花京院記得自己以前似乎也說過一次,在距離住家有些距離的沙灘上。仗助,億泰,康一,裕也和未起隆圍成一個小圈圈,等著遮陽傘下的自己說說那場曾經的冒險。故事的主角本人在離他們有些遠的地方,白色大衣的海洋學者在進行他最熱衷的研究。


其實花京院一點也不介意被露伴當本書翻,但同一個故事總是自己來說更能消耗一個人呆坐著的時間。他清楚的記得那五十天的每一個細節,包括對結局無足輕重的那些。岸辺露伴也著實是個好聽眾,最起碼不像高中生們樂於舉手發問。


花京院在那之後收到了漫畫家為自己畫的一張手稿,畫裡是露伴想像中的,穿著制服的,年輕的自己。花京院滿意的向漫畫家討了個簽名,然後將畫錶了框。他說要把它寄給美國的承太郎。


「您一直在等承太郎先生。」岸辺露伴盯著杯中咖啡蒸騰而上的熱氣。「那是什麼感覺?」


花京院眨眨眼。然後他微微一笑,將今天的早報放到餐桌的角落。他很少看這東西了,因為那裡頭總是沒幾個好消息。


「去年夏天我在這裡放了些小魚乾。」花京院指了指身後的窗台。對於紅髮青年突如其來的岔開話題,岸辺露伴什麼都沒有說。


「有幾只海鷗聚了過來,一下子就把魚乾搶光了。」露伴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春季仍寒的海風拍打在玻璃上。外頭什麼也沒有。


「不過幾天之後牠們都漸漸不來了。大概是因為比起小魚乾,還是新鮮的魚好吃吧。到最後只剩下一只特別瘦弱的還會過來,如果我忘了要放魚乾,牠還會敲窗户催我呢。」


「後來呢?」岸辺露伴喝了一口咖啡。他彷彿在氤氳的蒸氣中看見趴在餐桌一端,笑著看窗外海鷗的花京院。


「後來?也沒有怎麼樣啊。」花京院拉開椅子坐下。「夏天結束之後就不來了。大概是飛到更溫暖的地方了吧。」


「所以我在等喔。等今年夏天到來的時候,我會再放些小魚乾在窗台上,看看牠還會不會來。」


「等待啊,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喔。」花京院雙手捧著自己的杯子。「一開始會焦慮,會煩躁,會恨不得目標早一點到。但時間一長,等到你都習慣了等,習慣到讓等待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等待本身都會變成一種享受。即便你仍然對你所盼望的未來迫不及待。」


露伴沒有再說話,只是小口小口的啜著他的咖啡。黑咖啡早就已經不燙口了,但他沒有察覺。


「18歲。」不知過了多久,漫畫家小小聲的開口。「他要我等到他18歲。」


花京院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將未出口的笑意融化在溫牛奶裡。


「這不是挺好的嗎?」他說。露伴理所當然的沒有回答。


這種沉默通常代表著默認。









岸辺露伴的「躲人」計畫僅僅持續了一個多禮拜就告破了。東方仗助在一個週日找上門來,一眼就看見幫著花京院換新窗簾的露伴。


「我以為你離開杜王町了!」牛糞頭的高中生痛心疾首的指責。「就算只是來花京院先生家也得說一聲嘛!我還以為你又去哪裡取材了!」


「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岸辺露伴皺著眉頭。「而且我的確是來取材。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想了。」


「啊?什麼?」


「離開杜王町啊。」露伴似乎開始沈浸在他完美的計畫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高中生的手足無措。


「一定會有所嚮往的吧,聽完花京院先生的故事。」露伴將換下來的舊窗簾小心翼翼的對折。「讓我也想親自去一趟埃及啊!」


「欸?露伴也太狡猾了,我也想去啊!」仗助大聲嚷嚷著。漫畫家的表情和看見烏龜的仗助相差無幾。


花京院拉上新窗簾偷笑,將幼稚的拌嘴留給屋外的兩人。








2000年的夏天,仗助和露伴前往了埃及。


東方仗助經過了一番鬥爭,終於成功的讓母親同意自己使用中彩票得到的錢到埃及旅遊。


據說兩人在機場又轟轟烈烈的吵了一架,最後是送機的一票人費盡心思才把他們好好的送上飛機。


「他們的感情真好呢。」花京院笑著回應。空条承太郎聳聳肩,伸手把他的紅髮揉的一團亂。


「那是什麼?」白色大衣的海洋學家問。


「小魚乾。」紫色眼睛的青年微笑著回答,將手裡的東西撒上窗台。






——fin









→我全程腦內大喊「你們喬家的男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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