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岸邊露伴感覺自己像身處硝煙遍地的戰場。四周氣氛壓抑的可怕。決賽圈被限縮在毫無遮蔽物的空地,誰也逃不過誰的視線。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能製造騷動的生物,岸邊露伴背靠著安全區的邊緣,他被逼入了絕路。命運只容許他兩個選擇,退是死,進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拼搏。


但東方仗助好像絲毫沒有那麼想。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場你跑我追的遊戲,現在,遊戲接近結束,他朝思暮想的目標就近在眼前。


「露伴。」他笑。像燦爛卻灼目的艷陽。高中生舉槍將心意抵上漫畫家的前額,深情款款的扣動扳機。


「我捉到你了。」


砰。










《絕地求生》



︳仗露
︳無肉清水,ooc可能,很短很廢,只是亂說話










>>







雨已經下了兩個多禮拜。


岸邊露伴拉下窗簾擋住灰暗的街道,難得的因為天氣嘆了口氣。這不怪他,雖說梅雨本來就只是自然現象。


漫畫家很少在作畫的時候放音樂,但他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來一點。他隨手挑了一片光碟,讀取出的藍調溶進了細碎的雨聲。露伴覺得自己的心情更糟了。


這種情況下畫畫也畫不出個所以然,於是漫畫家決定要在雨中來個取材。他稍作收拾之後出了門,看似漫無目的卻異常堅定的朝著某個隨機的目的地前進。他很快的被河面上的景色給吸引,抱著相機撐著傘就往橋上走去。


然後一向勇往直前的漫畫家難得的停下了腳步。


他沒有想過這裡竟然會有跟自己一樣在下雨時跑出來看河的瘋子,而且看對方那個舒適的站姿想必是在橋上站了好一段時間。雨不大,但是足以令人煩躁不堪的潮濕。大面積的傘面遮住了那人的臉,但那高大的身材和改過款式的葡萄丘高中制服就足夠暴露他的身份。


岸邊露伴反射性的就想退後。他想趁對方沒有注意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可惜天從來不從人願,東方仗助揚起傘,湛藍色的大眼睛驚訝的眨了眨。


「露伴老師?你來這裡做什麼?」


「取材。」露伴揚了揚手裡的相機。既然都被看到了那他也不再打算跑。漫畫家大步朝橋邊走去,仗助還貼心的拿出手帕為他在護欄上擦出了一塊暫時乾燥的地方。「那你呢?你在這裡幹嘛。」


「這個嘛,說來話長。簡單的說就是我媽出門去了,可是我忘了帶我家的鑰匙出來。所以現在是超great的回不了家的狀態喔。」


「喔。」果然對於這傢伙有些有趣情調的期待完全是多餘的。


於是露伴不再理會站在自己身邊的高中生。他鮮綠色的眼睛透過鏡頭,試圖捕捉橋下的任何一點動靜。仗助也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望著細雨滴上水面暈開的紋路。


「吶,露伴老師。」當漫畫家滿意的瀏覽著相機裡的照片時,仗助再度開口。雖然眼睛仍然直直的望著河面。


「嗯?」露伴刪了一張照片。


「如果啊... ...你是一個心地善良,卻不得不執行任務的殺手。現在你的目標掉進河裡了,你會把他救起來呢,直接不管把他打死呢,還是當作沒看見,讓他生死由命呢?」


露伴總算將視線對向高中生那張英俊的側臉。


「真沒想到啊。你竟然有看新篇章。」那是他漫畫裡最近剛出現的新角色,由於矛盾的心理描寫受到許多讀者的歡迎。而他對於落水目標的選擇將會在下一次的更新中獲得解答。


「欸,不是,喔好吧,是。是康一說很精彩,硬是塞給我看的... ...」仗助搔了搔後腦勺。露伴瞇起了眼睛。


「怎麼,你問我意見,是想從我這裡得到劇透什麼的嗎。」


「啊不是的... ...呃... ...算了,其實應該算是吧。」


「喔,那抱歉。我拒絕。就算你是一個對漫畫一竅不通,根本不在乎這種事的傢伙,我也不會因此向你透露任何後續發展的。」漫畫家稍微頓了下。「倒不如說,你認為呢?」


「啊?」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露伴趴上護欄,倒映著仗助身影的眼睛裡閃著好奇的光芒。


「欸,我嗎。」仗助皺了皺眉頭。「啊... ...大概會把他救起來,用『瘋狂鑽石』幫他稍微改變下長相,然後幫助他取得新身份,當作要殺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吧。」


「... ...。」露伴不可見的翻了翻白眼。雖然他們生活在替身的概念融合於生活的世界,但他的漫畫可沒有這種東西。故事裡的那位殺手更是一個沒有超能力也難以取得任何特殊手段的悲慘角色。「果然沒有辦法期待你說出什麼有趣的話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我不像露伴,我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嘛。」仗助笑著站到露伴身後,漫畫家警惕的轉身正面對他。


「嘛,不過如果我的目標是露伴。」高中生扶著下巴稍作思考。「我應該會先把你從河裡救起來。」


「然後把槍對準露伴的額頭——」仗助比了個槍的手勢,食指抵上露伴額前的頭飾。露伴想後退,背磕上了護欄。「——等到你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把槍收起來,然後對你說... ...」


如果可以,岸邊露伴現在就想逃跑。但背後的欄杆和仗助握在上頭的雙手澈底封鎖了他的退路。


「... ...『我把你藏起來』。」


露伴仰著頭,看著由於距離無比接近而更顯得高大的高中生。他皺著眉頭瞪著眼,像只如臨大敵的貓。兩人的傘都喀的一聲落上了橋面,骨碌碌的各自旋轉。


「露伴,你已經躲我多了兩個多禮拜。」雨水打的仗助引以為傲的飛機頭都有些散亂,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大奶狗。「我不會再讓你逃了。」


「哈?什麼逃,我岸邊露伴可從來不逃避挑戰。」漫畫家皺起眉頭,他似乎想發出嘲笑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不倫不類。「倒是你,說出那種不害臊的話就沒想著要害羞嗎。」


「為什麼要呢。」仗助反問,朝著露伴又更近了一步。高中生有些過熱的體溫透過濕冷的雨幕糊上露伴的臉。「我又不是要捉弄你。我是認真的,而且我希望露伴可以給我一個回答。」


「你以為你說一句你是認真的就能取信於我嗎。你可是有一大堆前科的大騙子。」露伴惡狠狠的言論卻絲毫沒有阻止仗助前進的腳步。避無可避。仗助微微低頭,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連雨水都找不著縫隙落下。他們只要誰稍微一動就會碰上。


「不然露伴要我怎麼證明嘛。」仗助小小聲的抱怨,話語帶來的熱氣毫不掩飾的呼向露伴。「如果我吻你,露伴會生氣嗎?」


「會。」漫畫家毫不猶豫的回答。「如果是現在現在這種情況的話。」


「噢。」仗助鼓起臉頰。正當他打算退開時,露伴連自己都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就伸出雙手捧住高中生的臉頰。


「所以——好吧,我現在給你回答。」


他們的臉一下子被拉的極近。岸邊露伴幾乎是貼著東方仗助的唇說話。








「我... ...你。」








——fin








「我喜歡你,露伴。我是真的喜歡你。」東方仗助握住漫畫家的手腕大聲宣告。即將西落的夕陽映的高中生的臉龐鮮紅的異常。岸邊露伴卻根本沒有興致觀察,他用力甩開仗助的手,退後一步關上大門。


「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東方仗助。」


當天晚上,岸邊露伴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了隔天。淅淅瀝瀝的雨聲從半夜時分開始作響。


梅雨季開始了。

 

arrow
arrow

    もいもり(本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