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動畫而言)劇透有(吧
*時間點在茸茸成為boss後
*自我解釋有,ooc可能
*很短很廢,基本在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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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達,你是存心在找我麻煩。」
福葛的口氣很不友善。不怪他。當你手邊一份好不容易快要寫完的報表被人「一不小心」的用杯水潑濕時,正常人都不會對犯人友善到哪裡去。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福葛。」米斯達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他當然不是故意的,無怨無仇無緣無故的誰那麼無聊去打擾別人工作。米斯達發誓自己絕非有意,他真的只是恰巧端著水杯經過福葛桌前,誰會料想到這小子桌上會擺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任誰看了都會嚇一跳的。
「這是... ...呃... ...」剛剛開口,米斯達就發現自己不該就這玩意出聲的。可是來不及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問完。「這是納蘭迦的東西啊?」
「嗯。」意外的是,福葛並沒有如米斯達預料的過度反應,僅僅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個音。米斯達鬆了一口氣,繼續說著他想說的話。
「我說啊,畢竟是小刀這種東西,你還是別擺在桌上這麼明顯的地方啦。就算知道你不會拿來砍人,突然看到還是會嚇到的欸。」
福葛小心翼翼的將一疊被淋濕的紙一張一張的分開,順帶給了米斯達一個鄙視的眼神。
「開玩笑吧,你有那麼脆弱?」
「跟那個才沒有關係!」米斯達用沒拿著杯子的手在半空中比劃著。「講真,在毫無準備下突然看到一把小刀,再重來一次我也會不小心把水灑在你桌上的。」
「那還真感謝你咧。」福葛沒好氣的回道。灑到他桌上的水搞得好幾張報表中的字都糊成一團了,重新寫一份大概是勢在必得,就不知道喬魯諾會不會接受他遲交報表的理由了。
福葛重重的嘆了口氣,重新拿了一疊紙開始疾筆振書了起來。罪魁禍首的米斯達不知何時就端著身為兇器的水杯跑了,福葛也不管,反正他根本不在意。
直到他下一次抬起頭的時候,橘紅的暮色已經自他身後的窗闖進屋裡來,在他桌上小刀的刀刃處抹上刺目的反光。
福葛茫然的眨眨眼。
距離喬魯諾把自己找回組織已經過了好久——或許根本沒經過幾個月,但他就是莫名的覺得時間早已奔騰了好幾個世紀——久到一旦他只要不刻意回想,就可以忘掉很多不愉快的回憶,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可他偏偏自虐似的非得要讓自己時刻想著以往不可。甚至在工作的桌子上放著納蘭迦留下的刀,他就是想讓自己時不時就能睹物思人。好像只要這麼做,他就能回到過去的時光,納蘭迦會坐在他身旁,皺著眉頭瞪著課本;米斯達會突然開始一段沒有營養的演講,阿帕基和自己或許會捧場的加入討論,然後這段熱鬧的時間通常會隨著布加拉提回來而暫停,他們的隊長總是很不喜歡打擾到餐廳裡的其他客人。
然而福葛同時也非常理智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即便他也從來沒有動過將納蘭迦的遺物收到哪個他平常不容易看見的地方這樣的想法。
老是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是因為自己後悔嗎?福葛不只一次這麼問過自己。
如果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去選擇呢?他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偽命題。
但每一次這麼深思,答案仍然只有一個。
如果重新再來一次,他會搭上那艘船嗎?不會。再來一次,也還是不會的吧。
假如他沒有退出,能夠為結局做出任何改變的話,福葛大概不會介意給自己一個深深後悔的機會。
但很可惜的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多偉大,偉大到僅憑一人之力就能去改變命運。
如果他搭上了那艘船,布加拉提就不會死了嗎?想得美,那個時候的他早就已經死了不是嗎。
如果他搭上了那艘船,阿帕基就不會死了嗎?那個時候他大概也不在阿帕基身邊吧。
那麼——如果他那個時候在場,如果那個時候他在的話——
——納蘭迦就不會死了嗎。
很諷刺。但福葛想。若那個時候他在場,如果他真的親眼看見納蘭迦的離去,怕不是在場所有人都要被紫煙給殺的一乾二淨。
後悔往往能給人一種扭曲的滿足感。「如果當時我怎麼怎麼做結果就會不一樣」。只可惜福葛足夠理智,理智到連這麼一點滿足感都吝於給予自己。
所以即便到了現在,他仍然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任何一個決定。不管是不搭上那艘船,加入布加拉提的小隊,還是當初在破敗的小巷子裡牽起納蘭迦的手。
「可是啊... ...真要說有什麼後悔的事... ...」
福葛拿起釘書機將重新寫好的報表釘好,起身準備親自送去給喬魯諾。關上房門前,他下意識的又望向桌上的小刀,刀刃閃過一道灼目的光,像是回憶裡那張沒有心機的純真笑臉。
「大概是沒能和你好好的說聲再見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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