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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黃色的燈光一閃一閃,在酒杯中的冰塊上折射出妖異的光。坂口安吾將玻璃杯稍稍往前一推,中年的酒保就瞭然的靠了過來,靜靜地為他斟滿了新的酒精後便回到原先的位置。太宰治在安吾隔壁的位置上比手畫腳的,他大概醉的不輕,嘰嘰喳喳叨念著又有哪個知名作家多討人厭。


酒吧的門口傳來咿呀的聲響,太宰和安吾同時轉過頭。織田作之助帶著薄薄的微笑走下階梯,用帶著一絲倦意的關西腔打著招呼。


「抱歉,咱來晚——」


「太慢啦織田作!」太宰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頭,紅著臉揮舞著手上的酒杯。「遲到了遲到了!今天都得讓你請客才行啊!」


「啥呀,你們到底在咱來之前喝了多少——」織田皺了皺眉頭,卻也沒多久又展開了笑容,在太宰身旁落座。在坐下前,他稍稍扭過頭,輕聲咳了咳嗽。


「還好吧?」


安吾微微將視線轉了過去,不鹹不淡的只問了這麼一句,換來的是織田近乎傻笑的「嘿嘿」笑聲。


「沒事沒事——咱好得很喔?」織田輕描淡寫的回答,聲音卻在後半段被彷彿收音機雜音一般的沙沙聲掩埋。坂口安吾猛然抬起頭。


空蕩蕩的酒吧裡,一個人也沒有。


*


「... ...吾!安吾!」


坂口安吾睜開雙眼。短暫模糊後便重新明晰的視線裡倒映出的是補修室潔白的天花板和無機質的白熾燈光。頭還有點暈,稍微轉過視線可以看見坐在病床旁削蘋果的檀一雄,還有彷彿要直接撲在他身上的太宰和織田。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哎我說,你們倆先從我身上起來。」


一邊說著,安吾一邊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手在床頭櫃抓啊抓的拿起他引以為傲的墨鏡戴上。


「安吾,」太宰眨著他亮晶晶的大眼睛。轉生後的他長相確實完全符合美少年這個詞彙,大紅色的羽織在身後展開,像三途川岸的彼岸花。「你沒事吧?」


「還能有什麼事?」安吾漫不經心的回答,撿起床邊的靴子穿上。「不就是受了點傷嗎——而且都補修好了... ...」


「你在說什麼呢?」織田皺著眉頭反駁。「可是受了異常的重傷喔?而且剛回來的時候,還一直不停的說著『有個奇怪的侵蝕者』什麼的?」


「啊?」安吾狐疑的搔了搔頭,和三人一起走出補修室。「我說過這種話嗎?」


「有!」太宰哇哇叫道。「是什麼奇怪的侵蝕者啊?能把安吾打傷成這樣,一定是不簡單的傢伙吧?」


「啊... ...不。」安吾攤了攤手。「我真不記得了。」


「是嗎。」檀總算接過了話。「不管怎麼樣,既然安吾醒了,總得去向司書小姐說一聲吧... ...安吾滿身是傷回來的時候,她可是相當慌張的呢。」


「有什麼好慌的,她的力量不是能好好治好的嗎。」雖然碎碎念叨著,安吾還是乖乖跟著三人的步伐來到司書室的門口。太宰敲了敲門板,叫了一聲「司書小姐——我們進來囉!」,也不等回答就逕自推開了門。


「啊!」異常精神的聲線響起。「坂口君,你醒了!你還好嗎?」


武者小路実篤朝四人招了招手。煉金術師並不在,白樺派的四人倒是全擠在這不大的司書室裡。有島兄弟站在窗邊,里見弴靠在哥哥耳邊似乎在說些什麼。助手辦公桌後的志賀直哉從滿桌的報告書中抬起頭,微微皺著眉。唯一認真向他們打招呼的,只有武者小路一人。


「啊?」太宰瞬間換上了極其不善的語氣,配著他稚嫩的臉蛋,毫無震懾力可言。「怎麼是你們?司書小姐呢?」


「什麼怎麼是我們,我可是助手啊。」志賀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朝門口走去,一副不想和太宰再說第二句話的樣子。只是臨走前還不忘叮囑武者小路絕對不要亂動桌上的報告書。「找司書小姐對吧。那傢伙去館長辦公室了... ...說起來也太久了吧,我去叫她,你們待在這裡。」


「... ...啊?」在志賀走遠,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之後,太宰才後知後覺的大叫起來。「哈?我們待在這裡?那混帳什麼立場能叫我們待在這裡?!司書小姐的助手了不起嗎?!」


「不是的太宰君。」武者小路走了過來。雖然和志賀素來不對付,但太宰並不討厭他這個嬌小的親友,於是安靜了下來,聽起武者小路說話。


「司書小姐剛剛被館長叫走的時候,明顯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我想,志賀是不想讓太多人一起過去煩擾到司書小姐吧... ...」


「心情不好?」織田湊了過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武者小路搖了搖頭。


「不清楚呢。司書小姐就是接到館長的電話之後,臉色超不好的出去了... ...坂口君進補修室後不久就過去了,現在也差不多兩小時了吧... ...太宰君?」


太宰猛的站了起來,嚇的武者小路眨了眨眼。


「哪有讓女孩子一個人煩惱的道理——我去看看!」


結果,原先待在司書室裡的眾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來到館長辦公室前。令人訝異的,志賀並不在辦公室裡,而是靠著緊閉的門板,看見他們到來時皺了皺眉,卻也沒開口說話,只是朝眾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於是眾人或是門縫或是牆板的佔好位置,就等著門裡的人說句話。但過了許久,辦公室內仍是空無一人般的死寂。直到太宰按捺不住想破門而入被檀阻止的第三次時,館長低沉卻令人安心的嗓音響起。


「我不是要阻止你... ...但你自己知道你的立場有多尷尬的。」


「嗯。」少女沒有多少感情起伏的聲線接話,聽起來有些沙啞。


「但你還是決定要去?」


「我... ...」煉金術師的聲音頓了頓。「你知道的... ...會有她的... ...我知道她不會介意,但我無論如何都... ...」


「給我等一下!」檀一個沒攔住,竟讓太宰衝了進去。辦公室裡的兩人一貓全嚇的轉過頭來。


「聽八卦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什麼『你知道的』『我知道的』!誰知道你們在講什麼啊?」


完全無視了後頭叫著「太宰君!」的織田,太宰大步走到煉金術師的面前,原先蹲在少女頭上的貓發著「真粗魯啊」的牢騷,趕緊優雅的跳到一邊。


「有困難就說出來啊?有什麼是不能對我們說的?我們不是你轉生出來的嗎 ?」


「太宰老師... ...」司書明顯呆住了,愣在原地動也不動。直到館長嘆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頭,才觸電似的跳了起來。


「既然都被聽到了... ...他們是你非常重視的老師吧。我知道你不想說,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替你告訴他們。」


煉金術師的少女愣愣的看著辦公室內外站著的眾人,過了良久,才慢慢放鬆緊繃著的肩膀。


「... ...我知道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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